Amour tabou § 之二十 

『女性向。BL性質』

 

 

 

  雨的滂沱,沒有打擾那熟睡的人兒,反觀扣住了那尚未闔眼的人的心弦。

  雷雨交加的聲音讓人有些沉悶甚至厭煩,並非因為雷雨而勾起什麼不好的回憶,而是對於默迪恩身體狀況而擔憂而煩悶。他明白,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能夠一拖再拖的狀況了,所以他咬著唇,忍著或許因此而被討厭一輩子的後果,也不願再讓那脆弱的人兒持續的受傷害。

  所以,他選擇不再沉默。

 

  所以,他選擇不再逃避。

  騎士裡當就是首當其衝的站在國王面前,為他檔下任何一切傷害。

 

  然,騎士徬徨時…又該如何?

 



  只可惜,這不是自家住宅。當他的步伐準備移動到客廳時,就已經嘆息沒法自由的品嘗迷人的沉香時,那燈火燭光的客廳卻讓他感到趣味的走上前一探,究竟此時此刻還有誰還尚未入睡,當然答案可顯而知。

  「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吧,凡斯汀。」

  慵懶的指了指櫃子上的酒杯示意,隨後艾德溫也跟著自己斟酌而入坐。

  沒有交談的意念,只有少許的清脆聲偶爾在飲完後發出,然後一次又一次的,直到似乎是覺得夠了,艾德溫放下酒杯後就再也沒有後續動作,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還不打算停止的人。

  「我不打算回答你任何問題。」凡斯汀靜靜的吐露,並且狠斷的拒絕接下來會接受到的一切。冷漠的態度一覽無遺的呈現,即便對方早已習以為常,他也不改態度。

  艾德溫冷不防的瞥了一眼,「那孩子…還好吧?」

  酒杯明顯的晃動了一下,杯中液體很快的又下了肚,「要是想走,請便。」語氣顯得冷靜,卻也兌現他不回答的承諾。對此,艾德溫只是好整以暇的盯著凡斯汀看。

  「有什麼事嗎。」被這麼看的有些不快,更別說面對同是…

  「願意收回你的前言嗎?」

  冷冽的目光停頓在艾德溫身上,依稀可見那漸漸退去金黃色澤的眼眸。「不要挑戰我,艾德溫‧埃澤。」那微慍的徵兆顯著可見。

  「行。」識時務的暫停兩人之間的火花。他可不是來跟他吵架的。「收起你的怒火吧,我沒打算在你的地盤與你有所爭執。」況且,這有損埃澤家的名譽,說什麼他也不會傻勁的惹出事端。更何況,他也不是沒察覺到凡斯汀的不同處…

 

  哼的一聲別過臉,那停下入喉的動作又重新開始。

  看著又重新飲酒的凡斯汀,艾德溫也只是默默的做出同樣的動作。即便幾分酒精下肚,那煩躁的情緒也不會跟著煙消雲散退去。也許是茫了、也許是慌了,他垂然的默默啟口,「你說,該怎麼做…才不會讓他受傷害呢?」明明…一直都那麼努力,為何卻像是徒勞無功一樣?

  盯著酒杯的眼眸頓了一下,再看著那似乎已經深陷在自己世界的艾德溫,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說什麼或者回答什麼。因為那問題就像是自己想要問的一樣,但是卻又不得而知的問題。

  「我們…明明很近…為什麼…卻好遙遠呢?」難道自己不是他最重視最關心的人嗎?所以連這種事情,他卻比不上那些僕役還要來的重要?還是說就是因為他太在乎了,所以才不願告訴自己嗎?那…他該不該選擇讓兩人的心不要在那麼貼近?有可能嗎?可以這樣做嗎?要是放棄了,他真有辦法不去在乎他嗎?

  好多的問號不斷的矛盾困惑著艾德溫的心思,到底該怎麼做,他們之間才會不再有這些擾人的事情呢?

  「你似乎醉了,艾德溫。」擱下酒杯,他緩步上前拉了艾德溫的手臂,「你要在這睡我也不介意。」想著後者或許會怕吵醒人而選擇不回房。

  「哈哈,我沒醉。但我確實也不想回房。」感受到被拉扯的力道有些鬆緩,他也順勢的抽回手,定神的看著凡斯汀。「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是你不知道還是…你也回答不出來呢?呃!」

  「我說過了,不要挑戰我。」隻手掐捏著艾德溫的手逐漸加深力道,也不見那雙耀眼的金眸,僅僅徒剩那宛若腥紅的怒意。

  「哈哈哈哈…………」

  面對得到的反應有所怔愣,手的力道逐漸削弱,雖然耳邊如其然的聽到咳嗽聲,卻不削減他對艾德溫方才舉動的背後意義。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些許不悅的弩眉。

  「咳咳…」順一下呼吸,「沒什麼。」嘆息,「就像你說的,我醉了吧。」晃了晃頭,有些嘲諷自己的失態。「也許…不回答,才是正確解答吧?」什麼都不做,或者選擇去做…這未知的無限度太廣泛了。

  這問題的解答太沉重了。

  「對了…凡斯汀…。」他啟首的凝重讓凡斯汀冷峻的臉龐更加不屑。

 

  「酒,謝了。」沒有回首的謝意,略過那守在門外的管家,究竟是否回房也不得而知。

  待一會,淺藍銀的身影緩步接近那已見底的空瓶,重新換上一瓶剛開瓶的酒。

  「你覺得呢,查吉。」

  「如同您一樣,」拿起艾德溫使用過的酒杯,一邊盡責的回答問題。「不回答才是答案。」正確的來說,這答案並沒有最正確無誤的解答。

  飲酒下嚥,這問題不必再去深究探討。把握眼前的機會,哪怕只有一絲希望,這才是他的答案。

  「不過,也許就是因為面對重要的人,答案也會因人而異吧。」臨走前,查吉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答案。即便會是凡斯汀不想聽見的。

  就像凡斯丁選擇了把握眼前的機會;就像艾德溫選擇了不再當影子守護者。兩人是那樣的相似,卻又那麼的不同,所以同一個問題,這兩人的抉擇又會因為自己要守護的東西而有所不同,這要他們如何從他人身上探取到對自己有益的呢?

  回廚房的查吉只是默默的清洗著,對於自己所思考的結論不願再多去思考什麼,畢竟他也沒有任何立場評論這事情的是非。

  只要每個人都平安、健康,或許怎麼樣的答案,都無所謂吧……



  光與影的交錯與重疊,沒人能夠控制它的動向。

  唯一能做的,就是改變光的方向。

 

 

  ×

 

 

  回房的艾德溫不發一語的坐在床沿邊,他沒有讓身體探入被囊中,只是任憑時間慢慢消逝,然後沉靜的看著那熟睡的面龐。

  『艾德溫,記住--』還記得那有些滄桑老人的叮嚀,『…是。』而他只是心有不甘的聽著、應著。想著根本就輪不到他來插手管主人的生死,又何必千叮萬矚的要他記這些東西。小小年紀如他,面對不公的身分,雖有怨言卻不能伸屈的狀況,他還能怎麼辦。

  那總是尾隨在身後的小小身影,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了獨立、學會了逃離他身邊的呢?

  這種矛盾還真是時不對時的出現擾亂人心呢。

  「哥…哥?」

  那聲輕喚勾住了艾德溫的視線,他微愣的看著那應該早已熟睡的人,「我吵到你了?」柔順的摸著髮稍,手邊的溫柔不少於嘴裡的溺愛。

  「有酒味呢。」默迪恩察覺鼻息間有著淡淡的香氣,惡趣味的看著那身上有酒香味的人。

  艾德溫望著那似乎沒有睡意的面龐,「和凡斯汀小喝了一下。」彷彿事不關己一樣,淡然的說明。

  「所以你不睡嗎?」對於艾德溫始終是坐在床沿邊的動作感到困惑。那雙銀黑眸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應該說,比起為什麼艾德溫要喝酒,他更想知道為什麼他不再一同入睡。

  「我會。」他沒漏看那眼眸下的疑惑,「但我更想看著你入睡。」彷彿一種安定劑一樣,令人感到安心、平穩。撥去那有些遮掩面龐的髮稍,不難掩飾那種珍惜著對方的感覺。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睡。」牽制那還未離開的手,與其說是要求到不如說是命令來的恰當吧。宛若國王般的命令、宛若女王般的傲氣,在此刻,毫不保留的說出他所想要的是什麼,而且不容許拒絕的地步。

  眼看著不容許妥協的態度,艾德溫只是緩緩一個吐息表態認輸。「我知道了。」見那小手收到答覆後鬆開他才收回手,「我換個衣服就好。」退去那一身酒味的衣物,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先穿上明天預備穿的衣裳,然後按照他所應矚的重回了被子裡,不一會默迪恩就像貓咪一樣蹭了蹭,心滿意足的享受這人體枕頭和暖爐。

  對此,艾德溫只是抓握那手,其實他方才就發現了,無論是摸著髮梢的時候還是與他在對談的時候,「做噩夢了?」那手有些冰冷、那呼吸有些微喘,「還是你…」

  默迪恩忽然擁抱艾德溫,「你還記得小時候嗎?」他說的調皮,他卻聽的一愣,「以前,你總是討厭我這樣跟你擠同一張床。」

  「因為以前我真得很…」

  「但是現在不同了,我知道。」

  像是刻意不讓艾德溫說出口,默迪恩飛快的搶答,並且肯定了答案。而艾德溫只是沉默的任由默迪恩繼續講著以前的事。

  那真得彷彿過了好久好久一樣…


  『默迪恩‧埃澤,我說過了你不該出現在我的房間甚至是床上的。』那稚嫩的聲音有些不悅卻又語帶客氣的對著那床上一團的方向說著。

  『為什麼…為什麼默迪恩…默迪恩不可以跟哥哥一起睡?』裹著屬於艾德溫被子,默迪恩的聲音透過被子,那聲音便更加的悶悶的、難過的。

  小小的艾德溫無奈的嘆著氣,因為他除了嘆氣之外,他什麼也不能做。不能對他吼、不能對他兇,所以每一次的每一晚,幾乎就像這樣上演著對方似乎玩不膩的鬧劇。

  『這我們也講過好幾次了。』無奈嘆息還是無奈。畢竟憑他的身分,他沒有資格命令那強佔他床的人、更別說要求他該怎麼做。所以在如此兩人私下的空間裡,即便那些人看不見,他也會逼自己不要越矩。只是見床上的似乎依舊不為所動,艾德溫也漸漸的更加覺得自己為何命運會是如此卑微…同是埃澤之子,命運卻是截然不同。他該怨誰,其實也沒有用吧。

  『默迪恩‧埃澤,既然如此,這房間就讓給妳吧。』既然對方不動,那就只好他動了。然而下一秒他卻被人整個從後方撲倒在地,他忍不住的慍火正想大發一頓,但是看到默迪恩時他卻愣住了。『你…』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討厭我的……』那因忍耐而緊咬的唇早已因為那腥紅而染紅,『可是…可是…為什麼哥哥要因為那些人而討厭我?』

 

  『我如果不存在這世上,你會不會就自由了?』

  『收回你這句話!默迪恩‧埃澤!!』突如的怒火衝著默迪恩就是一吼,『給我收起你那些不應該有的念頭,我的自由輪不到你來管。』也許是這幾天下來累積的壓力、也許是因為耐性可能暫時忘了理智、也許…也許…該死的!他怎麼會對他發火!

  猛然的驚覺,讓他話也無法再收回,只能一臉恐慌又佯裝鎮定的看著默迪恩,『不要再咬唇了,都流血了。』他皺眉,連想都想的就直接用自己的衣袖擦拭那不該的腥紅。

  『你…第一次兇我耶…』被吼得一愣一愣的默迪恩回過神喃喃說著,嘴角卻又令艾德溫意外的上揚著。

  『……』擦拭的動作停了一下,『被兇有什麼好開心的。』就像每天都聽那些長輩的雜念一樣,那可是一點開心的氣氛都沒有耶,這孩子怎麼被人兇卻一付高興的樣子?

  『因為我感受到哥哥對我的愛阿~~』默迪恩愉悅的做出了告白,卻讓艾德溫瞠目結舌。也不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對話、先不論這個比他矮小的人壓在他身上他都還沒申訴…『沒這回事…』

 

  『哥……』

  『你能當默迪恩的哥哥,真是太好了--』



  「嗯,我想起了你以前其實是個很讓人頭疼的孩子。」揉了揉那在胸懷裡的髮稍,滿滿的溺愛。

  「怎麼會呢~~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是真心在照顧我的。」對著那胸懷蹭了蹭,「因為你不會像別人一樣,總是敷衍了事的做著表面工夫的討好那些長輩。」

 

  「那只是我完成自己該做的本分。」艾德溫有些皺眉。因為他不懂為什麼兩人這時刻不睡,卻要討論以前的事蹟,而且,那並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默迪恩笑了笑,知道艾德溫語氣中的不快便停了口,「有你在,真好。」沒有一絲虛假,只有滿滿的對艾德溫的真心。只要有艾德溫在,他就滿足了。

  察覺那聲音的消匿,艾德溫緩緩的將被子拉好,「晚安,默迪恩。」對於默迪恩的話語,僅有著未知的沉悶。伴隨著酒經消化殆盡取代的睡意逐漸攀升,他想,先好好的休息吧。



  × ×

  那是一閃即逝的瞬間。

  「默迪恩少爺?」  

 

  「疑…?」那淚毅然的落下,不僅默迪恩自己本身感到一陣困惑,就連當下的燿希斯也緊張的上前查看。

  默迪恩反握住那擔憂的小手,「我沒事。」用手的堅決來換取冷靜。

  「可、可是…」那怎可能是沒事呢!

  默迪恩先是抹去那意外的淚水,而後寵溺的順揉著燿希斯的髮稍,接著緩緩的擁住了他。「沒事的…沒事的…」就像是傾訴咒語一樣,默迪恩輕聲的低喃環繞在燿希斯耳邊,無形中緊緊的揪住著兩人的心。


  冷淡的目光,從床上到床邊,一股不悅斟滿了他整個心窩。

  「你,是來當醫生的還是當病人的。」舒適的坐在沙發椅上,困惑和不悅交雜得讓凡斯汀忍不住的開口說著。

 

  說到底,默迪恩算是他請來的『醫生』吧,可是現況反而是當起了『病人』,還讓原先才是真正病人的燿希斯照料。

  聞言,默迪恩失笑得看著凡斯汀的方向說:「那還真是對不起呢。」

 

  「主人,默迪恩少爺他有好好的照顧燿希的!只…只是…只是…」

 

  小小的腦袋,一時之間說不出替默迪恩護航的解釋。見狀的凡斯汀怎會不懂,「我知道,我沒有生默迪恩的氣。」只是針對現況不免調侃一下。

  「我該說謝謝嗎?」默迪恩笑望著那不斷散發出不悅的凡斯汀。

  方才那突如的不適,讓燿希斯說什麼也不肯放心得讓他自己回房,反而又在怪罪是自己的緣故,讓默迪恩無奈的妥協了燿希斯的要求,怎奈凡斯汀這時候來看燿希斯。

  「省了,你還是養好身體。」看默迪恩似乎還很有精神的可以調侃人,「不要亂來。」

 

  意有所指的凡斯汀默默站起了身,走上前拍了拍燿希斯的頭,「不要以為雨停了,身體剛好就當作沒事了。」冷不防的瞥了默迪恩一眼,「然後不要跟默迪恩一起瞎起鬨。」

  「是。」雖然不太懂跟默迪恩瞎起鬨是怎麼回事,但是應該就是要他乖乖聽話的意思吧?所以他便不假思索的應了聲。

  寵溺的揉著那髮稍,凡斯汀眼底的愛戀藏不住。「有事就叫查吉跟羅德,先走了。」

 

  「好的,主人。」

  揮手道別凡斯汀後,默迪恩拍了拍床鋪並往旁一挪,「上來吧,我可不想被罵。」雖然一半是真的不願被那些同樣和他一樣珍惜著燿希斯的人關注,另一半倒也是真的擔心燿希斯的身體狀況,畢竟那雨帶來的折騰可不是一轉眼之間就退散的。

  猶豫了許久,燿希斯看著默迪恩有些疲憊的神情也不好推拖,乖乖的爬上了默迪恩空出的位置。

  「燿希好乖。」默迪恩靦腆的笑著,「跟凡斯和好了嗎?」方才兩人的互動很明顯得有所改變,更別說在沒什麼外人之下,凡斯汀散發的簡直就毫不掩飾。

  「嗯、嗯…」想起了種種,那瞬間染紅的臉頰蔓延到了耳根,根本就不用回答就淺顯易懂。相當然,默迪恩便是故意問的了。

  「那就好。」抬起手揉亂了燿希斯的髮稍,默迪恩吃吃笑著:「凡斯他阿只是不太懂怎麼表達而已,相信你一定可以慢慢的了解他的好的。」

  燿希斯眨了眨眼,不管自己的頭髮被默迪恩弄得如何,他同樣抬起手摸了摸默迪恩的頭,「不要擔心,艾德溫少爺沒事的。」

  「…是嗎…」微愣的看著燿希斯,那宛如釋懷的鬆了口氣,「還是被發現了嗎?」抓下那在頭上的手貼近心臟上,「可惜…燿希不是個可以藏住秘密的孩子。」雖然是為了他好,「但是希望你幫我保密。」

  燿希斯聽話的點點頭應允,得到默迪恩的笑顏後也跟著揚起嘴角。

  「那麼,我們就乖乖的休息吧。」

 

  他們倆個身體總是會慢慢復原,但是心靈上呢?閉上眼睛,祈禱的事情不會是自己所想的那麼糟。

  即便被燿希斯看穿了他的心事,但是那也充其量只是猜中他所擔憂的人,他真正所擔心的事似乎終於還是來臨了嗎?

 

 

 

 

 他們的關係,與其說是撲朔迷離道不如說是虛無飄渺,兩人同是堅持的其實就是那最簡單的東西,只是因為擔心因為害怕、所以他們選擇了隱瞞、欺騙。要說這做法是錯的,又該以什麼來衡量輕重?

  一句不捨又是背負著多少的沉重。


  隔天慣例的離開賀道名宅而自家處理公務,但是也有不在這例行中裡頭的計畫。艾德溫先將這堆堆積如山的事件一一審查後,有些疲憊的按壓著眉間試圖鬆緩一下,待會要處理的事,可不允許有一絲鬆懈。

  「默迪恩…」低喃的牽掛,是艾德溫唯一的依靠。

 

  只要這件事情結束了,那些不屬於他的、可以放棄的…是否也能夠因此一起化為無呢?


  一想到待會要去面對那些狡猾的老人,艾德溫不由得感到疲憊。畢竟他們才不管他和默迪恩的死活,他們擔心的只是怕『血統』不在純正、或者是失去這種可以操控的『權利』。

  雖說厭惡老人的思想和行為,但他自己何嘗不也是?


  「默迪恩…」再一次的低喃,那卻像是一種咒語。


  「艾德溫少爺,請。」

 

  隨著適從的叫喚,艾德溫心中一嘆。

 

  終於,來到這一刻了。


  ×

  「果然失敗了阿。」

  「那麼果然還是得趕快解決才行。」

  「亞奇,你說該怎麼做?」

  三位有些年紀的老人若有似無的為著某件事情而苦惱,隨著第三位的點名,三人不約而同的在著坐在長桌對面的男人。

  被喚做亞奇的男人只是玩味的看著三位老人,「隨我嗎?」那乍看隨意他處置的條件,其實也是爾虞我詐的陷阱。他不著痕跡的試探著,畢竟他可不想為了無知的小孩而葬送掉自己的性命。

  「想辦法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

  「最好是可以忘記那些不必要的情感。」

 

  「不准傷到純血種。」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與其說是隨口說說,到不如說是命令而且堅決。

  「收到。」亞奇站起身,緩緩的對著三人行禮。「願神保佑。」

  三人看著那一身與血族完全搭不上邊的牧師神袍背影,不語的沉默只有三人知道那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不單純的動機、單純的激動。

  事情的最初衷,已悄然的緩緩揭開布幕。

 

 

 

 

 

--之二十-- P.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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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ampireb1ood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