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our tabou § 之二十六 

 

『女性向。BL性質』

 

 

 

 

 

 

 

 

那樣的熱度...

   那樣的擁抱...

 

他的腦海裡想起了親近的主人,但卻又不是那樣的清晰...

 

  朦朧的霧氣之中像是還有誰在那裡,

           而,那個人似乎就要取代主人的位置...

 

 

他糊塗了、徹徹底底的糊塗了...

 

 

被緊緊的收在懷中,被掠奪的雙唇有些紅腫,細細探在小嘴中的熱度讓他不住的緊緊皺眉...「...唔...唔...」不斷嗚嗚出聲的他,最後總算是順利的使出了一些力道,才拉開兩人之間微微的距離...在對方似乎要更深入以前。

 

他倆之間雖多容下了些空氣,但他還算是好好的待在他的懷抱之中,嘴上硬是被強行喊停的親暱讓他有些不悅,更讓他想起幾天前的不快...「...」果然只有拉魯...

 

「...討厭嗎。」就算心中是多麼多麼的不滿,凡斯汀仍努力的壓下自身大少爺的脾氣。

 

 

不能再讓他受傷了...

 

而他,耳裡聽著問題、低著腦袋、怯怯的月眸微微抬著、羞澀的雙頰染得粉紅,小手不知所措的撫在被吻濕的唇上...「...不、不是...只、只是...那個...舌...舌頭為什麼...」嘴裡的話語含糊,臉上羞紅的熱度讓他雙眼幾乎轉起漩渦,卻始終努力的想著該怎麼向這位大少爺解釋。

 

 

與奧兒小姐輕輕碰觸的親吻不同,凡斯汀主人的吻充滿著熱情...

 

與尼爾主人濃濃探取的親吻不同,凡斯汀主人的吻充斥著佔有...

 

「...」看著他昏了頭也要解釋的模樣,內心的忌妒瞬間消逝的無蹤;再次,他大手鎖住他纖細的柳腰、他大手扣住他稚嫩的後頸...

 

「唔嗯!?」

 

沒來由的再欺上那張還斷續吐著話語的小唇。

 

 

除了困惑的語句燿希斯沒有機會做更多的反應;藏在襯袖裡的細嫩雙手輕貼在對方只有單薄的皙白襯衫之上,屆時的他沒能有多餘的思緒去思考主人的身子是否會因為這樣的薄度而著涼。逐漸,從腰際上、頸子上那因為收得越緊的手掌傳來更多熱度,讓起初還瞠大著月眸驚愕的他緩緩的垂上眼簾...

 

他真的、真的已經無法逃出深深的陷入了。

 

嘴裡翻動著,他攫取著孩子嘴中的唾沫,溫熱的氣息惹得他無法自主;就算這身子一開始不屬於他,也要得到...。心中的渴望、心中的妒忌、心中的佔有,讓嘴上的親膩更是冗長;即便懷中的力量已經顯得有些衰弱幾乎要站不住腳,凡斯汀仍是沒有停下。

 

大手撐著他的腰際,小心翼翼的動作讓完全可以說是憑藉他力量才站立的孩子躺上柔軟的床褥;隨之,他單膝跪在他身邊一腳還留在地面,順勢,他收回擺在他頸後的手掌用肘撐著自身的重量在他臉龐邊,那雙小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貼在他的臂膀上頭;但吻終究是沒有停止只有持續的延伸。

 

吮著紅嫩的粉唇,凡斯汀的慾望急急湧出,貼在面頰上的手掌眷戀的捧著;他想要他...他現在就想要他....。那手裡不斷傳來的感觸厚實得如他的手掌,更根深蒂固的確認了他的心意。

 

那吻,逐漸的無法滿足,落在唇上的親膩轉而點上了唇角蔓延至細嫩的白頸;濃烈的情慾和著孩子身上的氣味,像是酒精般讓人陶醉。

 

泛著水光的唇因為他的脫離微微的淺淺喘息,燿希斯稍稍的掀起眼簾不遜色於唇上的水液,那雙月眸晶透得宛作秋水。

 

跟隨著吻,凡斯汀的大手從頰上向下游移,一面緩緩解開作為阻礙的衣釦、一面輕輕拉開作為遮蔽的衣物;接著,吻上肩頭的嘴不停歇的輕輕啃咬,不讓孩子感到疼痛的印下一個一個屬於自己的印記,隨即,耳邊淺淺傳來的嚀音更誘導著他不安分的手,像是描繪著纖弱的身線般,將原本半解的衣釦解完、將原本半掩的襯衣敞開。

 

被皙白透粉的身子迷惑,凡斯汀眷戀著那股體溫不停吻著。

 

「唔...嗯...」擰擰眉心他不明白,他應該要拒絕他的...他應該要像先前那樣拒絕他的,他...他必須要這麼做的...若不這麼做的話...和尼爾主人的約定就會這樣乾乾脆脆的從自己手上被摔破。但...心裡是堅定的這麼想著,身子卻使不上任何力氣,像是白雲輕飄飄的、像是發燒熱騰騰的,不比前次尼爾對他的親膩...他的心臟跳的好快好快,快得就像要從嘴裡蹦出來。

 

 

明明是和尼爾主人的動作一樣,為什麼感覺上不一樣呢?是因為少了酒的關係嗎?

 

可,他的腦子現在就像是喝了酒一樣的混亂啊,甚至還要更亂更亂。

 

 

他究竟是怎麼了呢?

 

現在的他,已經不只不認得眼前好溫柔的主人,更連自己也快要認不得了。

 

 

淺淺發出的小小嬌喘催使,不擔憂他可能會有的抗拒,嘴上的吻重重的點在那單薄的胸口上頭;不壓抑自身的情欲卻也不失溫柔的親吻,現下的他已不再有任何大少爺的架子,腦海裡只想著要如何疼惜這隨時都會破碎的娃娃。

 

直到那吻緊緊的點落在胸前的小小果實上頭,「...嗯...」燿希斯不住的顫了下身子,嘴裡發出的音微微加重、手上揪著襯衣的力微微收緊、眉心擰著的空隙微微縮減,只有雙頰上的紅嫩大大暈染。

 

這個...和尼爾主人做得不一樣啊,為什麼要...為什麼要...他...他有點...有點...

 

 

「燿希...?」只是,當他還想著要怎麼形容那樣的情感,對方卻先行的喚住了他,「...討厭我這麼做?」凡斯汀輕聲問道,順著嘴上的話語伸著原先撫著身子的大手順著那頭有些凌亂的銀髮,持續不斷的動作在不知何時早已收回。

 

感覺到他微微收緊的小手,看著那喘息著、羞紅著的表情好一會兒,他同樣收著眉心擔憂,那擰著的眉似乎在忍耐著、在難受著,他的欲望是一回事,可這令人好生心疼的表情要怎能叫人不予理會?

 

而,突然接收到他的喊換,燿希斯的面頰微微怔愣;主人的表情...「...不、不是...」是在替自己擔心嗎?

 

「...不是?」「...那是害怕?」順著髮的大手輕柔的回到他的頰上,比他要長上一截的拇指擦拭著眼角邊的水漬,輕輕撫著。

 

...害怕?...這是害怕嗎?

 

聞言,他愣愣的望著對方擔憂又溫柔的表情;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得到回應,他有些喜悅但依舊沒能放下心中的擔憂,「那是怎麼了?」壓低了上身,與之對望「這樣很讓人煩躁...」他輕闔上金眸...在令人心疼的眉上印下一吻。

 

嘴上的不加修飾,卻鮮明的表達著原意。

 

可惜的是,那溫暖的一吻讓燿希斯更沒法專注去釐清混亂的思緒,「......燿、燿希不知道...」有些慌亂的他無措回應。

 

最終,終究是如此模糊。

 

可,凡斯汀卻反常的沒失去耐心,單單收回嘴上的吻用手掌蹭著他的粉頰;那透著水光的眸子像是有什麼要說似的反望,燿希斯忍了會兒...「...為什麼呢...為什麼主人要這麼做呢?」他提出了疑問。

 

「主人像奧兒小姐一樣喜歡燿希嗎、主人像尼爾主人一樣喜歡燿希嗎?」貓兒問著,收下擺在對方臂膀的小手輕覆蓋在凡斯汀蹭著臉頰的。

 

「...」看著覆蓋上的小手他第一時間沒有回答;而,他的沒有回答...沒來由的擰緊了燿希斯的心臟,「...不是嗎?」「主人不是因為像...」

 

「比他們更喜歡。」

 

「诶...」怔了一怔,他懷疑著自身的耳朵是否出了毛病...

 

的確,他是不懂燿希斯對他有什麼樣的情感,但他卻是已經很清楚的知道...凡斯汀這個人...所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比他們喜歡的多得多。」所以他在他露出狐疑的表情時,又再重覆了一次。

 

「同樣的話為何要我一再的重覆,我不討厭你、想珍惜你,都這樣說、這樣做了還不明白嗎?」似乎參雜著怒氣的話語從嘴裡吐出,面容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他還是先前有著大少爺脾氣的主人,但這話卻意外的安撫下燿希斯方才被緊緊捏著心臟。

 

為什麼?

 

「燿希、燿希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主人喜歡燿希?」「為什麼這麼做...這麼做是為了要告訴燿希...您喜歡燿希嗎?那...所以...所以...只要喜歡一個人就可以對那個人這麼做嗎?所以...」

 

「不可以、你不能對其他人這麼做也不能讓...」接踵而來的問題全是一個個令他無法接受的單純,不過將這些拋置一邊他只選擇了那聽在耳裡最刺耳的問題加以回答,「...不...不對...你、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先不管他懂不懂他嘴裡的"喜歡"這個詞彙所據有的意義,他的提問確實也揪著凡斯汀的心臟。

 

「唔,嗯。」他怔怔的看著壓在身上的男人,懵懵的點了點頭,「燿希喜歡的人很多啊,像是孤兒院的院長、尼爾主人、奧兒小姐、默迪恩少爺、羅德管家、查吉管家、艾伯伯、尤里斯管家、艾德溫少爺、還有...」滔滔不絕的,燿希斯沒等到對方提問便先行的數著指頭一個一個的唱名,列出長長的喜愛名單。

 

看著那樣子他頓時鬆了口氣,另一方面卻也不知該拿他的天真如何是好,「你真是...」放下了緊繃的表情大手再度撫上他的面龐,那張說個沒完的小嘴也因此困惑得禁聲;「...菈魯明明對你做了讓人這麼忌妒的事卻連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嗎...」嘴裡的語氣是佔有、是妒忌,臉上的表情是吃味也是惋惜...若當初不是他無視這份感情,那麼會許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面...

 

挨近他的表情,聽著的話語...讓他混亂...

 

凡斯汀主人...忌妒尼爾主人...嗎?

 

突地,那雙小手輕貼在對方逐漸挨近的胸膛,燿希斯阻擋了他的動作,「...燿希不懂...主人為什麼要忌妒尼爾主人?」

 

而對方理所當然的向他投射著訝異的目光,那表情彷彿是自己說的不是人話一般;於是他慌慌亂亂的接著解釋...「因為...因為...主人...」「...主人親的...地方..明明...明明就比尼爾主人...還...還多啊....」隨著嘴裡斷斷續續的語句,小小的腦海裡浮現的景象全是方才的羞怯,染紅的臉龐不住的轉向一邊。

 

鮮明如此的反應,現下換凡斯汀一頭混亂,他很清楚燿希斯的羞澀不是虛假,但...「你...說這是什麼話...」應該是不至於連被怎麼都忘了吧?

 

先前他拒絕他時明明是...

 

「菈魯不是對你...」話說到一半,無知的表情望著他讓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你說,菈魯吻你到哪。」揪著劍眉,他換了口氣再又換個方式問著,那仍不失往常堅定的口氣。

 

「...那、那個...燿希記得是肩膀。」

 

「...」「上次我碰你的時候,為什麼說...」

 

「那是因為、」「因為和尼爾主人約好了...主人說那是在告訴燿希主人喜歡燿希,只有尼爾主人才能這樣向燿希表示...」「燿希問的時候尼爾主人是這麼說的。」急著、卻也不敢失禮,燿希斯的嘴裡怯怯,緩緩的將雙手收回胸前,就像是做了壞事害怕罵挨的孩子。

 

天,這種理由也能讓他接受的嗎?

 

「你當時拒絕現在為什麼又...」一時之間,凡斯汀清晰的腦袋整理出思緒,可惜的是嘴上反應不過。

 

是,在那時他確確實實的對他拒絕、對他抵抗,甚至造就了今日這般殘破的身子;那麼,如今又是為何?

 

聞言,他抬起收著的眼望向他,貓兒抿了抿唇「燿希、燿希應該要拒絕的...但是...」從胸前伸出的小手緩慢,夾雜著些微的不安和膽怯...「但是...主人好像會難過...」聽在半空的手,仍是沒有足夠的勇氣貼上那張正因為他的話而流露出驚愕的表情。

 

這是什麼話,為什麼他會聽見這樣的話?

 

壓在心底深處的擔憂像是一下子就融化,是害怕他難過也好、是不忍他難過也好...,他似乎不再只是令他感到畏懼的存在。

 

大大的手掌捉起靜置在空中的小手,溫和的熱度...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又再牽制他的手、又再挨進了他、又再吻上了...那張發著愣的唇。

 

若別人還不曾得到過,他就不需要心裡記掛著妒忌、他就不需要趕進度似的急著佔有,只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佔據他的心房就可以;只是,腦子裡雖然能這樣清晰,身子上的動作卻連他自身都由不得控制...

 

對燿希斯的"喜歡",已經是"喜愛"了嗎...

 

原來他已經...陷得這麼這麼深了嗎?

 

吻得越是深刻心裡的那股佔據就越是濃厚,雙手緊收著纖弱的身軀他與燿希斯貼得兩人之間融不下一絲空隙,落在唇上的吻、烙在耳上的唇、印在耳上的熱讓身下的孩子有些無措、有些慌亂,微從嘴中發出的嚀音有些抗拒;但那不是討厭只是對於無知的不安。

 

他仍有點...感到害怕...

 

沒拒絕對方擁抱的動作,那小小的雙手緊張的揪在對方的襯衣之上,內心始終是不明白這樣子的作為為何能用來表示喜歡、也不明白原來主人對他的喜歡是這麼這麼的多、或是...其實主人對誰都是這樣子表示的?

 

當他想到這裡在心底浮現的卻是一股酸酸的味道...為什麼呢......

 

移到肩頸的嘴細細的啃著,重複印上的印記讓原先的更加清晰,不安分的大手脫離緊扣著的要際從腹部緩緩的撫上胸膛,試探似的凡斯汀以拇指輕輕撫弄著羞澀的粉嫩,「唔...嗯......」而,耳邊也如期的引來了孩子口裡的輕輕嬌嗔。

 

屆時的小手收得更緊了些。

 

熱氣喘在耳邊醺得他淺淺低喘,不減低的情慾讓嘴裡的親吻落實得更緊更密,但即便如此他仍沒忘了該保有的溫柔和憐惜;「...啊...主...主人...手...這樣好奇怪...為...為什麼要...哈...」別過了羞紅的面龐,心裡忐忑的不安鮮明得像是要吞噬掉他,不免的,揪著的小手有些抗拒。

 

面對疑問,凡斯汀的心力放不了在燿希斯的不安上頭,伸著另一手他捧上了他別過的面龐,「你...的反應不是很好嗎...」再深深的吻上...手裡的力道再又更眷戀的加深。

 

突地,被封住的小唇喊不出聲,他緊揪著眉心任他探取著嘴裡的唾液,緊閉的眼角因為難以喘息而激出了小小的淚珠;溫熱的溫度讓那股奇怪的不安逐漸放下,主人的溫度原來是這麼這麼的溫暖...像是飲進了酒精他的意識有些迷濛,握著的小手沒了慌亂緩緩的鬆開...

 

原以為是沉醉,但那小手的力道幾盡全無...直到徹底的攤放在床褥上頭。

 

失去了被擁抱的熱度,凡斯汀從情慾之中回過神,他鬆開了口牽出了嘴中的銀絲,半垂著的眼簾緩慢的睜開露出那對金瞳,對視著身下還處於混亂的人兒;沾滿水光的雙唇因為他的脫離救贖似的喘息,紅潤的頰上落著幾顆汗珠,只是半睜著的眼簾卻露著晶晰的月眸,滿著水的瞳眸倒映著身上男人的身影,敞開的衣襟、胸前的雪白、透紅的印記、嫩紅的果實,現下只有秀色可餐得以形容。

 

只是現在這些卻都不是重點...

 

「我弄疼你了?」大手順著那頭濕漉黏貼在頰上的亂髮,看著好似難受的表情,就算語氣平淡凡斯汀的心裡也只有擔心。

 

...又是這個溫度...,為什麼看起來冷冰冰的主人會有這樣溫暖的溫度?...「不...不是...」抱持著內心的疑問他緩緩的回答,想舉起手再感受那股溫度卻怎麼也辦不到...

 

瞥見想要升起又無力放下的小手,他的表情更加凝重「手怎麼了,我壓疼了?還是、」

 

「不...不是...」打斷主人他搖搖頭,「是...身體...使不上力...」這也才將方才遺漏的話繼續說完。

 

而這句話也讓凡斯汀聽見窗外早被遺忘的滂沱雨聲。

 

 

是啊...雨還下著呢。

 

他可以像是主人一樣的繼續、他可以像是少爺一樣的不予理會,若他還當他是原本那令自己棄嫌的僕役;只是,現在不一樣了,他不會再一樣了、也不能再一樣了,「真是麻煩的體質...」他不得不停下來了。

 

「...嗯...?」不解他嘴裡話語帶著的附加意義,燿希斯困惑的看著他,那大手又再他沒反應過來時撫上他的臉頰,重覆著方才用手指替他梳理亂髮的動作;沒回應他的困惑凡斯汀替孩子將襯衣拉齊、將衣釦闔上,小心翼翼的將他移回原本的床位,替他蓋上被褥。

 

「主人?」一時間的斷續燿希斯滿腦霧水,嘴裡只有困惑。「安靜。」但他卻只有簡單的字詞沒有多餘的解釋。

 

「可...可是...」

 

「安靜。這種話我不想說三次。」話語嚴厲,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生氣、臉上的劍眉卻沒有揪起,凡斯汀只是輕拉拉被褥怕他著涼似的緊緊蓋著,「再身體完全康復之前別再給我出亂子。」

 

望著凡斯汀的認真、聽著凡斯汀的語句,他不害怕甚至感覺溫暖,「是...」應了聲,沒順勢閉上眼睛。

 

直到被褥都蓋勻了,凡斯汀這才抬起眼...也才瞥見還緊緊盯著自己的毛頭小子「...」「還看什麼,眼睛閉上。」

 

「是、是。」急急的指令,讓燿希斯也急急的應聲緊閉上雙眸。

 

對上的一瞬間他好像看見主人有些怔愣的表情...那樣的表情...原來也會出現在主人臉上嗎,有點反應不過來的表情。

 

緊緊闔上的雙眸,怎麼看也該知道在這樣的情況狀況下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的;無奈之餘他沒有嘆出嘴裡的那口氣,「身體沒康覆以前不准下床,你最好是睡到雨停了再醒過來,若是看門的僕役聽到房內有聲音我會馬上知道。」

 

「乖乖待著,別讓我一再吩咐。」

 

凡斯汀落下語,口吻嚴厲不失憐惜,將手收回不再碰觸令他有所眷戀的體溫;該果斷時果斷,他是這樣被教育著的,所以轉過身沒有回頭。

 

「是...」

 

但那一聲卻讓他破了例;回首的他見孩子雙手揪著被褥小心翼翼的從被窩裡探出雙眸,與之對上的他驚慌的再把雙眼閉起,這次凡斯汀沒有多落下斥責的句子,頓了一頓收回了視線再回過身子,邁著大大的步伐從房門離去。

 

 

 

在門掩上後"喀"的聲響似乎還清楚的在房裡環繞。

 

緩緩張開雙眸的他似乎還能聽見心臟"咚咚"的彈跳聲;果然是不一樣...和尼爾主人的親吻不一樣,和尼爾主人的擁抱不一樣...

 

只是,他為什麼會拿尼爾主人和凡斯汀主人比較,他們本來就不是同的兩個人就算不同也是理所當然...;尼爾對他的寵愛和疼惜讓他備受呵護想要親近,所以他喜歡他。那麼,凡斯汀呢?既不寵他也不疼惜他,甚至曾經遺棄過他...可他卻一點也不討厭他...喔,不、那時硬是將他從主人身邊帶走時他是真的打從心底的討厭...但...為什麼現在不討厭了呢...真要說的話...剛剛唱名的名單裡到最後...鐵定是會有凡斯汀主人的...

 

為什麼呢...

 

為什麼主人要像那樣子的抱他呢?

 

迴盪在腦海裡滿是親熱的畫面燒得他頭幾乎要冒出濃煙,瑟縮著身子再這樣想下去肯定會因為煩惱過頭而發燒的啊!!

 

於是躺在床上的燿希斯用力的甩了甩頭,讓自己不要再多想;現在還是照著大少爺的話乖乖休息才是上策,免得到時又惹來他的不滿和生氣。

 

 

倏地躲進被窩,他調節呼吸直到...最後究竟是怎麼進入沉睡的也無法記得。

 

 

 

 

 

即便現在還不是...

 

   終究有一日,你會成為我最尊貴的皇后...

 

我也定會成為你世界中的...

 

            國王...

 

* *

 

 

作為主導...他是核心中的核心,作為領導...他是戲劇中的主角,沒有無謂亂掉的陣腳穩固猶如泰山,原先只是最不起眼的牌面、現下的所有卻只聽於他的一聲命令。

 

比起舉劍保衛國家的國王,他更像發號施令進而主宰的女王...

 

那頭頂著黑色后冠的高雅桃子...

 

 

 

空蕩的房裡響起掌聲,雖然窸窸窣窣他卻仍享受這樣的喝采。

 

「好久沒看既里的魔術了,既里還是和魔法師一樣厲害呢。」漾著甜膩的笑意,嘴裡的話語沒有虛假,他像個孩子送上大大的掌聲。「若這樣的表演能讓小姐高興,既里就覺得值得了。」

 

就算得不到真心誠意的掌聲,他也沒有任何怨言。

 

 

「說什麼呢,既里的表演很棒的啊,鎮上找不到會這樣戲法的人了唷。」「是吧、是吧,青。」笑著、讚著、喊著,奧斯對著一旁只是站著沒有其他動作的青問道。

 

「是。」

 

這是什麼冷冷淡淡的回應;聞言,頓時間好看的笑臉皺起了眉心,「青說話真是沒有說服力,好孩子就是要誇獎啊。青這麼嚴肅,小心既里要討厭你了喔。」

 

「既然表演完了,既里就該回房裡休息。如果太操勞只會讓康復的速度降低。」他才不在乎既里對他的看法。若是因為這侍從的身體狀況沒有好起色,惹得他小姐跟著煩惱擔心,他才要頭疼呢。

 

「青你真是...」股起了頰,大小姐的脾氣沒有隱藏,秀氣的眉心緊緊揪著現下的他只差沒有雙手插腰對他咆嘯,「如果再因為吃既里的醋這麼冷淡的話,我就要只疼既里了。」他不是不懂他的掛心,只不過是貪心的想要都能兼顧。

 

「青、青才不是吃醋,已經同您解釋幾次了!!」而那句,讓他燒紅了臉,提高了嘴裡的音量青急急解釋;作為第一侍從的他才沒這麼小鼻子小眼睛,他、他不過是比較要緊主子罷了,"吃醋"什麼的根本和他扯不上關係。

 

看著眼前主僕的鬥嘴,雖然話語中總被提到、雖然無法插進對談、雖然好像被落在一旁,他卻一點也不妒忌、一點也不埋怨,說是羨慕...不如說是嚮往...

 

不比先前那種"有興趣"的喜愛...他似乎是...已經打從心底的喜歡上他們,不管是主人還是侍從...

 

想保護的人不再只是主子、而是整個家子,明知道是對他們獨子意圖不軌的人,在事發之後、在重傷之後仍是不倦怠的來探看他、仍是不倦怠的來慰問他,這樣濃厚的關懷沒有一天少過,甚至是讓他朦上了一層一層的罪惡...回報不是他們期望的,但他不能欠下這份情感...他得到太多太多的愛...

 

因為他這位無私有私的主人...

 

天藍的眸子放晴似的連同嘴角也微微牽起。

 

 

「既里笑什麼呢?」

 

在思考的期間那不自覺坦誠的表情被逮個正著。

 

「不、不,沒什麼。」被這一喚他趕忙的回過神,對著親愛的主人輕輕一笑卻顯得有些慌張,「既里只是...」

 

但,才剛要開口那"嗙"的一聲,刻得細製的木門被狠狠彈在牆面上頭;如此壯烈的巨響理所當然的吸引住房內三人的目光。

 

「小姐、小姐,不好了!!」

 

接著闖進房裡的是一聲無法堪稱上是天籟卻不失美聲的嗓調;一個先聲奪人,在通報之前就是這麼一個搶眼到不行的開場。大辣辣的人兒有著一頭上磐的朱紅色短髮,雙手如同他的大喊不管任何淑女形象的撩起身上澎澎的裙擺,從橘橙色的瞳眸之中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慌張。

 

瞥見此人,青立刻揪起劍眉「艾希!」「妳這是在做什麼,連敲門都沒有就闖進來,妳的禮貌呢!?這裡是可以隨妳進進出出的地方嗎!!出去再從來一次!」嘴裡的整整一口氣像是背誦了幾百幾千次,連個喘息都不需要。

 

「诶~~可是、」但挨到這樣的罵她卻連眼也沒眨,只是發出了長長的抱怨聲。

 

「還不、」

 

「青,都讓你不要這麼嚴肅了,這麼凶巴巴的連艾兒都要怕你了啊。」不同於青怒著斥責的表情,奧斯揪著眉心反而是打斷一邊守規矩的侍從,「而且我都說要喊艾兒了,你還喊她的名字。」努努嘴他屆時像位嬌寵的公主,「艾兒到我這來。」轉換了表情他笑著,微微的張開雙臂。

 

而她,一點也不避諱的闖進他的懷抱之中,「小姐~」哭著柔弱的嗓音,蹭著的動作像是寵物一般;「艾兒聽話,青最壞了我們別理他。」擁著懷裡比自己要嬌小許多的艾希,奧斯笑得特別溫和。

 

「小、小姐,艾希是個僕役基本禮儀什麼的理當就該要遵守,您這樣放縱會把她給慣壞的,再說艾希本來就是男孩子,青不認為應該用"艾兒"來稱...」嘴裡抗議個沒完的話語,在他對上那狠狠瞥過來的眼神之後硬是逼著自己將那些吞嚥下肚。

 

得到青的反應,奧斯收起視線笑開了頰「艾兒,像青這樣分階級是很不好的行為喔,不可以像他這樣知道嗎?」捧著對方小巧的臉蛋,那樣的裝扮看在他的眼裡十分賞心悅目。

 

「嗯,是。」然後他跟著笑開向著他的大小姐緊緊撒嬌,更不忘在主子的背後對一旁的侍從做出得意的表情。

 

人小鬼大的表情難得惹起了青一向平順的脾氣,漲紅著頰那憤怒的青筋一個一個爆在頭上,卻只因為主人的擁護,無法對他說教...

 

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衣服還穿得習慣嗎?看起來很適合呢。」他倆看起來大概就像是姐妹吧,朱紅色的髮色看起來也十分合襯。

 

「嗯,是。」只見他瞬間收起調皮捉弄青的表情對奧斯笑得更加燦爛,「艾兒很快就習慣了,只是...青先生總是嫌衣服阻礙工作。」艾希說著,嘴裡的音量跟著變得怯怯,臉上的表情不像方才反而微微的垂著雙眉。

 

啊啊,他鐵定鐵定是故意的!!!!

 

「青...」

 

「小、小姐,那、種衣服本來就不適合僕役穿,若您真要他穿女裝不也是有女僕的服裝嗎,長裙襬真的...」

 

這簡直是誣陷,為什麼他非得為這種事解釋,他根本什麼也沒做!!

 

"叩、叩"

 

而這時打斷他的不再是那位尊貴的大小姐...「小姐,不好意思打擾您了。」不同於艾希的失禮,來者在敲下敞開的木門之後仍站在門邊欠著身、等待著房內小主子的應允,「才一個轉身艾希就不見人影,是艾沒管教好真的是非常...」

 

「啊啊,艾伯不用這麼說的,艾兒調皮我是知道的,也是因為這一點媽媽才把艾兒帶回家的啊;不過,究竟是怎麼了怎麼連您也?」懷中還有那似狐狸的狡猾孩子,奧斯望著滿是歉意的大管家感到納悶。

 

艾身為大管家,要忙的事非常多平時也多是待在父母們身邊照料,怎麼說自己的身旁也...不提既里,光是青就綽綽有餘了呀。

 

「不,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會不是什麼大不了,大事不好了呀小姐。」在管家的提醒之下他這才想起闖進房裡的理由,不顧打斷了長輩的話,艾希急急的說著眉心也像十分緊急的揪著。

 

「嗯?到底是怎、」「小姐您跟我來就知道了。」「艾、艾兒??」問句還沒成立,孩子想也沒想的就捉上他纖細的手腕,嘴裡喊著,在對方同意之前就往房門外跑。

 

「艾、艾希,不准你這樣拉著小姐!快回來!!艾希!!」震驚於艾希莽撞的舉動,青大聲制止但眼前的人兒早就不見蹤跡,莫可奈何他焦慮的跟著追了出去。

 

「艾、艾兒,這、這、」一時之間的慌亂似乎也讓大管家無法釐清思緒,有些無措的他跨了大步打算也跟上這沒規矩的小毛頭,但期間卻又頓了一頓...「既里也一道去?」沒落掉站在一邊完全沒說過話的侍從。

 

「啊、是。」被突然的問句驚愕,他有些慌張的應了個聲,跟著尾隨在得到回應的管家身後。

 

 

那個孩子是誰?他不記得在這個宅子的哪裡見過,但為何和每個人似乎都很熟絡?是這幾天的事嗎?是夫人帶回來的?那麼審核過嗎?他的背、景他的能力?

 

不會是那個人派來的吧!?

 

跑著的腳步沒有停下、腦裡的憂慮沒有停止,直到眼前出現一行人站在大小姐的房門邊...他才跟著停下腳步...

 

而裡頭的佈置只能讓他感到錯愕...

 

 

原本乾淨得一塵不染的房間,現下的狀況簡直跟經過世界大戰沒什麼兩樣;整齊堆疊在桌上的書本被散得滿地、書架上的書本也全掃到地上、乾淨鮮紅的地毯滿是一片一片的泥濘、極淨的玻璃窗碎得滿地、溫暖的床鋪是一團混亂、白皙的羽毛從枕心裡散亂。

 

「...這個,是闖空門了?」看著房裡正忙著整理的幾位僕役,大小姐的表情上沒有吃驚只是擺出疑問。

 

雖然訝異、雖然驚愕,但青一會兒就從這樣的景象中回過了神情,嘴裡沒多說什麼。

 

「是,目前祥細還不清楚。方才在外頭整理花圃的僕役聽見房內出現巨響,等通報過後打開房門就是這樣的狀況了。」欠著身,「守衛門正在調查這件事。」艾管家非常自責似的說著。

 

「是嗎...」「那麼青等等去協助吧?」「艾伯不用自責的闖空門的是小偷不是您啊。」他回過身臉上的笑容就像雨過後的天晴。

 

「是、真的是非常抱歉。」他的小少爺是位善良的天使啊。

 

隨著管家的語畢,奧斯牽起腳步走進了混亂的現場來到書桌邊,桌上被翻倒的墨水將桌面染成一片漆黑,沾染上黑色顏料的資料隱約還能看見原本記載著什麼;突地他的嘴角微微抽笑了下,鬆開揪著紙片角落的手指。「你們慢慢整理就行了,家裡房間還很多。」雖然僕役們的效率總是高,但這麼凌亂要他們在晚上處理乾淨實在是太為難人,「再說...還有青的房間呢。」

 

「小、小姐!!」

 

「怎麼,和我同張床不好嗎?你不過也是舖個被而已啊,睡在那個叫做榻榻米的東西上才為難我呢。」「會用到的東西整理整理,走了。」他說著,驕傲的公主不理會身後的騎士。

 

「但、您、您是認真的嗎!!?」「青的房間不適合您的。」那裡的風格根本就!!!

 

「少囉嗦,我說什麼就什麼,還拖拖拉拉。」連個頭也沒回,奧斯執意。「艾伯這裡就交給您了,大致上弄乾淨就行別讓他們太累,恢復成先前的樣子是青的工作。另外,這件事就不用通知爸爸媽媽了,不需要讓他們操心。」緩慢的口氣從嘴裡輕輕吐著。

 

「是。」艾也遵從的應了個聲。

 

走向一邊,奧斯向著艾希微壓低身子「謝謝艾兒的通知,不過不要太捉弄青了,不然反而會給艾伯添麻煩的呢。」露著溫和的面容,奧斯的表情就像是方才對於青的嚴肅根本毫不存在。

 

像是沒預料大小姐看透一切的話語,艾希怔愣了會兒「是、是。」然後急急的應聲鞠躬。「艾兒果然很懂事呢。等等回媽媽那裡去吧,這裡的僕役很夠了。」

 

「是。」

 

就算是調皮的他在這溫和的主子面前似乎也只能乖乖聽話了。

 

得到乖順的回應,奧斯站直了身子看著一直只是站著、看著的既里,「既里就回房間休息吧?」「剛剛的表演真的很棒喔。」燦開的笑容再度不吝嗇的為他綻放。

 

「...」

 

「青,你好了沒,我可是站累了。」

 

「是,已經準備好了。」

 

 

「那艾伯我暫時會先待在青的房裡,有要事就到那找我就行。」

 

「是,小姐。驚擾您了,請好好休息。」

 

 

然後,他的主人與他的侍從經過他的身邊,頭也沒回的離去。

 

然後,他收到艾管家的"回房休息"。

 

然後,他看著艾希跟著離開,各自繼續各自的工作。

 

 

或許是因為他身子的虛弱、或許是因為他身子的不便、更或許是因為他身為侵略的外來者,那無地自容的感受緊緊的包覆著他,或許僕役們不知道、或許艾管家不知道、或許青不知道、又或許親愛的大小姐不知道...這樣的混亂或許是因為自己才造成。

 

高雅的房間被攪得凌亂不堪、是不是意味著他也擾亂了這一家子安然的生活,他是個不該出現在這的個體,因為席尼拉家...他得到這麼多的愛已經足夠了、很夠了...

 

該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

 

他舒緩了眉心露出了篤定的神情。

 

「艾管家,既里先回房裡了。」他欠了欠身。

 

 

「嗯,快快回去休...」

 

但,當艾收回監督著僕役們的眼神回過身,身後的人影已經一聲不響的離去。

 

 

 

 

 

靜謐的廊上只有一大片通底的紅色地毯,踩在步伐上的腳步是一雙平穩的馬靴和一雙沉穩的木屐,叮噹的日式鈴鐺隨著移動而發出聲響。

 

 

「小姐,您當真的要睡在青的房裡嗎,同您房間相似的明明...」嘴裡的抱怨持續個沒完,手上捧著衣物、捧著資料可以說是拿滿了東西的侍從,完全不當主子說的是玩笑話。

 

「這是在向我挑戰呢,青。」沒裡會侍從真正的擔憂,奧斯吐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語。

 

「...」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剛剛話不是挺多的,一路上可是講個不停呢。擔心我接受挑戰?」口吻上笑著、話語裡諷著,但他很清楚的知道青的反應是為何,「對方的意思可是很明白呢,桌上的資料啊...既里的照片可是被取走了唷,文字全被染得要看不見了。」「若不是你另外用了迴文針做記號,我真的差點認不出來那本來是什麼。」「你要我白白受這口氣嗎。」

 

「...」「青知道阻止不了您、也無法阻止。」他可是尊貴的公主啊。「所以...若您有任何決策請務必讓青知道,或者吩咐青...」

 

「如果只是躲在你身後的話不就太卑鄙了嗎。」

 

他可是高貴的女王啊。

 

「小、小姐...」

 

「既里是我的侍從,侍從惹的麻煩由主人收拾天經地義。」從收進家裡的那一刻、從收進血族的那一刻他就該對他的事全權負責。「我的能力就讓你這麼無法信任嗎,讓自己遇到危險的事我可做不出來啊。」

 

即便跟隨著的侍從什麼都還沒說出口,他仍清楚。

 

「不,只因為這是青的工作,青為了小姐必須...」

 

「那麼...為了你我也必須...」

 

「?」

 

「...必須做到讓你不用操心;因為你是我的侍從,我必須對你負責。」

 

他的侍從不是只有一位,而這位最長年跟在身邊又與他默契最好的侍從不可或缺。

 

 

「...小姐。」

 

果然是很看重這件事吧。

 

 

「要你做的我不會少吩咐,安靜的等著就好。」

 

得等待著那個時機的到來...,若準備得不夠萬全、不夠充足那麼會爭奪得非常困難...非常......

 

 

「是。」

 

他明白的...小姐對他的信任無庸置疑,更濃、更厚、更重...

 

所以"吃醋"什麼的和他扯不上關係。

 

 

 

 

現下,只期望他也能同青一樣安靜的待著、安靜的等著,直到傷好了、身體良好了...

 

任何一位他都不想失去...

 

 

 

 

 

輕舉妄動是沒有勝算的啊,

 

            既里。

 

 

 

 

 

--二十六-- S.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vampireb1ood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